林檎🍎球

LMSS

圣诞快乐的小片段!有Bug勿深究(^_^) 

卢修斯马尔福板着一张脸,将圣诞请帖恶狠狠地抛在面前的桌上,再用相匹配的傲慢嗓音没好气地道: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
他的嘴唇紧抿显出十足的高傲,可游移不定的双眼和少年期的脸却出卖了卢修斯的克制,以至于颐指气使里竟不可思议夹带着央求的可爱。

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从冗长的论文作业里谈起头,他将羽毛笔放下,而那支笔还在写。一定是在对角巷的把戏坊买的,卢修斯想,小聪明的东西,帮助他一面在霍格莫德打工,一面在几十里之外指挥部署着自己的论文进度。

“平安夜?”西弗勒斯打开纸片看了一眼说,“我没有空余——”他慢吞吞地将请帖放下,故意惊讶地,“——我以为你知道呢,马尔福学长?”

卢修斯双手撑着桌面,通常他不喜欢这样做,咄咄逼人毫无体面,但十六岁的马尔福少爷判断是时候动用贵族的特权,他尽量使自己听起来温和些:“你的忙碌真是超过我的想象,西弗勒斯,但不管怎么样,我们都为你留下了座位。”

西弗勒斯感觉到对方试图谈判讨价的口吻,梅林在上,卢修斯以为自己听上去温和,实际上只是傲慢程度有所减少,收起了用下巴看人的坏习惯。接着他听见自己的学长循循善诱说:“如果是作业的问题我想你不用担心,再说庄园的书房里大概会有你很感兴趣的书?”

他指指写个不停的羽毛笔,挑起眉毛:“也许有人会乐意帮助你完成作业。”

西弗勒斯忍不住打断卢修斯的话:“不了,谢谢,我的意思是,我愿意自己完成。”

让这个头发闪闪发亮的家伙随便哪一个狗腿越俎代庖,都将使自己的论文成为一场灾难。

啊,无忧无虑的少爷小姐们,脑子里装满浆糊和美颜魔药。

卢修斯还在坚持,西弗勒斯看不起脑袋空空的上流,他心知肚明。然而他会让西弗勒斯明白,事实总比看到的更广袤,故而此时绝不能让步,只要一让步,油滑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就会从眼皮底下溜走。

自己从一年级开始就企图接近这位普林斯后人,马尔福少爷气冲冲地想。阿布拉克萨斯对他的教育里绝少提到耐心,一个马尔福总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去得到某物,是的,四年了,他始终没有能将这位能干而饱有才学的学弟纳入自己麾下。

西弗勒斯有些好笑地看着他。卢修斯碧绿的眼珠转动,他清楚他在想什么,马尔福总是有很多鬼点子,否则也不会将那帮追捧他的呆瓜们使唤得团团转,从这一点来说,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蠢材。

“好吧,好吧,”一个念头划过脑海,他举手投降,“这也并不是不行……我们可以协调嘛,是不是?”

卢修斯紧抿的嘴唇松开了,他不高兴时的小动作看起来相当刻薄且纠缠不休,此刻被欣欣然取而代之:“那太好了,西弗勒斯,所有人都会欢迎你。”

他高兴地企图抛一下手中的书,然后飞快意识到这丝毫不贵族,立刻又装作不着痕迹地将它们收回了臂弯里。西弗勒斯正在收拾羊皮纸,几乎被卢修斯的动作弄得顿了顿。卢修斯马尔福,连对魁地奇都提不起兴趣的卢修斯,诚然他从没见过他如此活泼的时刻。

如果说将课本傻兮兮地抛向空中是幼稚之举,那么他企图藏起它们的小动作简直像个真实的十六岁孩子。

西弗勒斯突然松口。

“乐意前往,”他扬起手中华贵烫着金粉的请帖,“谢谢你的邀请,卢修斯。”

“那么,现在我要去上课了。”

两个小巫师离开休息室走上楼梯,画面逐渐定格成一滩死水,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的背影变得模糊,最后如雾气一般消失了。

那是一个幻境。

如此逼真,以至于它青烟般湮散后显露出的真实,几乎已是另一个张牙舞爪的晦暗世界。

石墙里的壁炉已经熄灭,冷冰坚硬的四壁没有装饰,中年男人站在房间的一角,低温使他打了个寒噤。

男人低着头,摆弄手中的一只怀表。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衣袍,然而边缘早已磨损,纽扣剥脱,落满了深秋的风尘之气,他的金发低垂着,蓬乱遮住了苍老而胡须丛生的脸。

他聚精会神地调动手里有许多根指针的奇特怀表,然后睁大双眼盯着表盘,仿佛那表盘一旦转动就会有奇迹发生。

时间会倒退吗?他喃喃着,却不知道答案。

不一会儿,破败房间的门被打开了。

“爸爸!”开门的人怒气冲冲,“您果然在这儿!”

男人神经质地大叫了一声,看见儿子大步走来,他本能地抓紧手中的怀表护在胸前,年轻人走过来企图夺走它,他的父亲却像个小孩子般嘶喊抗拒着。

“你不能拿走它!德拉科!放开!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德拉科!”

德拉科终于放开手,他意识到父亲被自己吓坏了。

父子对视,发现对方眼里都满是痛楚。

“爸爸,”德拉科马尔福终于疲惫地开口,“您不能这样,您保证过……我向波特保证过……您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使您免于牢狱之灾吗??”

男人充耳不闻,仿佛德拉科说的是一堆拗口的咒语,他盯着他,看见儿子的嘴唇一张一合。

“别再回去了爸爸,您答应得好好的,如果您——”他深吸一口气,艰难地劝慰着支离破碎的父亲,“您感到悲伤,我们可以一起去庄园里走走,可以去炉火边坐坐,您没必要在这里……”

“您知道这不是在躲避我,这是在躲避您自己。”

他说着,轻轻掰开父亲的手指,企图拿走那个时间机器,这真是太危险了,无论他把它藏在哪,卢修斯总能找到,好在他发现父亲只是用那部机器回到了某几个固定的时间点,而且令人吃惊,他总是什么也不做。

什么也不做,静静看着。

德拉科在父亲的手指上感觉到强大的阻力,他放弃了,试图拥抱他,却最终摇了摇父亲的肩膀。

“我需要这个,”他轻声说,“斯科皮不见了,爸爸。我得去救他。”

“阿斯托利亚离开了,您和小蝎子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
他深深地看了卢修斯一眼,终于成功地拿走那个定时炸弹。

霍格沃茨之战后二十三年,冬天降临在马尔福庄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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